柜子后不敢发出动静。环境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数秒后,门把手传来了被转动的声音。“吱呀——”门缓缓打开,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林业探头,偷偷露出一只眼睛,他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来了。那是一个令林业差点惊叫出声的怪物。它的脸上没有其他五官,只有一张圆形的、类似蠕虫的大口。密密麻麻的利齿围绕着它的血红色口腔,从远看去,形成了多个白红相间的圆形交错斑纹。它的躯干穿着一套护士装,但是皮肤溃烂,遍布着黄绿的脓痘,光是看着就令人反胃。在躯干的左边,一只巨大的针筒延伸出来,与躯干通过一段交错的血肉绳索连接。在躯干的右边,长着一只细小的手臂,与左边严重地不匹配。充满亵渎意味的怪物与整洁的环境形成了强烈对比。“踏、踏、踏”脚步声又响起。它走进来了。林业把自己完全藏入了床头柜后。所幸,它并未往里移动,而是在更靠门的病床停下。林业又露出一只眼睛,观察着怪物。他看到,怪物抬起躯干左边的针筒,反复插入病床上的洋娃娃。“噗呲”做完这一切,它拔出针管,离开了病房。这对怪物来说似乎只是例行公事。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听不见了。护士也没有关上门,任由房门敞开着。环境又重归寂静。林业做了两次深呼吸,才把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在刚刚短暂的躲藏里,他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了。与怪物不超过十分钟的短暂照面,己经让林业感到了这个游戏的恐怖之处。“现在退游还来得及吗。”林业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