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出口。叶煜宸打开后车门坐上去,他没有关门。好像知道迟恩恩会跟过来似的。他翘着二郎腿坐在车里,一副目中无人的傲慢模样,迟恩恩真的不想上车。最终忍了忍,坐进了车里。迟恩恩一上车,郭洵便自觉的升上了档板。两人中间,隔了一人的位置。叶煜宸稳着坐,目光微微的飘向窗外,似乎是一点也没有要理会迟恩恩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迟恩恩先开了口:二哥,温泉城项目那块地……替傅劭竩当说客来了话未说完,便被叶煜宸打断,似是早料到迟恩恩会谈起这事儿,他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他堂堂傅三少就这点儿能耐,让一个女人来打头阵劭竩他并不知道我来找你,是我自己……唔!迟恩恩的唇忽然被堵住。叶煜宸吻了她。连吻带咬。迟恩恩吃疼,把叶煜宸推开。你干什么!迟恩恩捂住嘴唇,疼得让她眼里浮了泪光。叶煜宸一脸的沉寒。劭竩!在他面前叫得这么亲热!根本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她对他避之不及,现在却为了别的男人来当说客。当他叶煜宸是什么叶煜宸勾起迟恩恩的下巴,嘴角挽了一抹妖孽的冷笑,语气恶毒:想要谈地皮的事,今晚上来海皇酒店的总统套房找我。我喜欢你喊着我二哥,在我身下叫。让我做得舒服了,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不撤地了。迟恩恩:……她惊讶的望着叶煜宸。这样侮辱人的话,竟然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他当她什么交际花吗叶煜宸的手覆在迟恩恩的胸前,重重的揉了一下,几分欲念在他冰寒的眸子里纵生,语气却凉薄:我对你的身体,还存有点留念,你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卖个好价钱,帮你的相好,解决问题。卖!屈辱感顿起,迟恩恩下意识的扬了手,就要朝叶煜宸扇过去。早料到她的动作,叶煜宸在半空截住。眼神倏然一厉,嘴角的讥讽更甚:怎么,想要我退步,连这点牺牲都舍不得吗眼泪顿时涌出迟恩恩的眼眶,心被叶煜宸的话,寸寸撕裂。她人尽可夫吗,要用身体去完成工作!她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不堪!迟恩恩疼痛不已,身体颤起来,几近嘶叫:郭洵,停车。叶煜宸没作声,郭洵不敢停。迟恩恩伸手就去拉车门,叶煜宸抓住她。放开我。迟恩恩推着叶煜宸。叶煜宸控制着她,语气甚冷:回去转告傅劭竩,我给他一个说服我的机会。我倒要看看,他有多爱你!说完,松开了迟恩恩,吩咐郭洵,停车!郭洵靠边停了车。迟恩恩打开车门,看也没看叶煜宸一眼,迅速的下了车。她抹着眼泪,急匆匆的朝前走。叶煜宸看着她难过的背影,腮腺硬了硬。天知道,他有多生气,她替傅劭竩来当说客。有多吃醋,她那么自自然然叫出口的劭竩!原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谁知,分离后的相遇,更深刻的提醒着他,她在他心里,从未忘记。甚至,更为在意。她已是他体内刮不掉的附骨的毒!迟恩恩没头没脑的走了一段路后,坐在一个石墩上,埋了自己的头在臂弯,呜呜的低泣起来。原来他这么轻视她,在他眼里、心里,一文不值,可以任意的侮辱、欺凌,而她却还对他念念不忘。心痛如焚。迟恩恩抱着自己,只觉得浑身发冷。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停止了低嘤,脸上的泪都已经干涸了。她化了妆,施了薄粉,现在已经都被眼泪弄花。她在附近的商场,找了一个洗手间补妆。看着镜中,红肿眼睛的自己,迟恩恩心痛的闭了闭眼睛。说了不再为他流一滴眼泪,可最终还是红了眼睛。他除了让她哭,带给她的也只有床弟之欢。他对自己从未在意,为什么还要爱着他迟恩恩握着粉刷,心痛得手抖。傻丫头,把那个恶魔,彻彻底底的忘了吧。再也不要把伤己的刀递过去。迟恩恩提提气,把心痛都压下去。补完妆后,迟恩恩坐了出租车回公司。她去了办公室找傅劭竩。叶煜宸说的那些话虽然尖锐刺耳,但她还是会转达他的话。傅劭竩正拿着手机,见到迟恩恩进来,扬了丝微笑:恩恩,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他一边说,一边朝迟恩恩走过去,看到她微肿的眼睛,笑容微微一敛,眼睛怎么肿了昨晚陪奶奶晚了,没睡好吧。迟恩恩搪塞过去。要是状态不好,回家去休息。傅劭竩说,工程暂时停工了,也不那么忙了。你不用来公司加班,我送你。迟恩恩摇摇头说:劭竩,叶煜宸有话让我转告你。傅劭竩表情微变:你找他了恩恩,我不是说不让你……顺口问了一下而已。迟恩恩截断傅劭竩的话,他说他让你去找他,他给你一个说服他的机会。傅劭竩眸光沉了沉。这个机会,是鸿门宴。但他必须去。好。傅劭竩笃声。他倒要看看,叶煜宸能玩什么花样。迟恩恩离开了办公室,傅劭竩立刻打了电话给郭洵。郭洵说:傅总,叶总在海皇酒店的总统套房等你。已经等着他了。叶煜宸是早料他会去的。海皇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傅劭竩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郭洵,他客气的一笑,伸了伸手:傅总请进。傅劭竩跨进门,一眼看到立身在窗前,背对着自己,身上流露出一股霸道、冷锐气场的叶煜宸。听到门口的交谈声,叶煜宸也没有回头。傅劭竩走过去,隔了一段距离站立,先出了声:叶总,我来了。叶煜宸端着红酒杯,仰头喝了一口,慢慢的品了品才转身,对傅劭竩勾了丝冷笑:法国刚刚空运过来的红酒,傅总要不要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