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安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利刃上,华浓上头的火气好像被人当头一盆水浇下来,瞬间熄灭。“如此容易吗?你做梦。”她怎么会让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就从冷宫里出来,不待个十年八载的别想能让她好眼相待,当真以为她华浓是外面那些想抱他大腿对他马首是瞻的女人呢?华浓说完,哐当一声将水果刀丢进昆兰手中的托盘里,吓得人浑身一颤,转身想下楼的间隙被人拉住胳膊。陆敬安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语气急切,他分外清楚,今晚是他唯一能将人坑骗回来的机会,过了今晚,莫说是华浓了,就是杨娴都能出手成为他追求华浓路上的绊脚石。离了这浦云山的大门,再想见华浓,堪比登天。“你说过爱我。”“我是说过我爱你,包括现在,我也能承认我爱过你,可是我爱你,就得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推出去吗?陆敬安,爱和不顾一切的恋爱脑我还是能区分的,你别仗着我有几分爱你,就为所欲为。”“我捧你的时候,你就是玻璃杯,我摔你的时候,你就是玻璃碴。”华浓猛地甩开手:“放开我。”“浓浓。。。。。。。。。。”华浓怒火攻心,原本一丝不苟的长发几经拉扯之间散乱不堪,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出了一层层薄汗。见陆敬安再度纠缠上来,她想都没想,顺手抄起什么朝着陆敬安去。直至水果刀入身,华浓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闷棍。暴躁的情绪瞬间清醒。陆敬安微微弯着身,微微抬眸,诧异且惊愕的视线落在华浓身上,带着浓厚的难以置信。而后者,低头的瞬间,看见自己手心布满鲜血。惊慌地往后连退几步。这一退开,昆兰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果盘落在地上。“太太?”“先生?”“先生?”明明数步之间,昆兰脚步像是灌了铅似的难以挪动。华浓惊惶失措地瘫着双手连连后退,后腰怼上栏杆扶手时,还没来得及定住情绪,陆敬安身子一歪,一脑袋栽下了楼梯,浦云山空间大,二楼至一楼的旋转楼梯当初浇灌时花了大手笔且历时许久才完成。定制的米白色波斯地毯铺在上面,富贵迷人眼。可就是这么富贵迷人眼的地方,被陆敬安的鲜血层层染红。刹那间,浦云山乱成一片。昆兰惊恐的呼唤声在屋子里响起时,惊住了在院子里跟陈示洗脑的徐维。二人交谈声止住,徐维扒下唇边的香烟:“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徐维————。”“坏了,”徐维听见昆兰的声响,心里一惊,拔腿转身冲进屋。猛一推开别墅厚重的大门,看见浑身鲜血淋漓躺在地上的人时,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