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怎么控制?这么可怕”邹仲柏问道。他虽然也有武功,可是跟听风楼里的高手们比起来那就差得太多了,所以为了保护他跟珊瑚的安全,他们只在客栈里,之前让他们回京城的,可是他们不愿意,人都送走了,硬是偷偷跟了过来。“会让唐羡变得暴躁,做事反常,然后一点点的丧失理智,再由蛊母操控着唐羡……”“珊瑚,谢谢你。”唐羡光听听都觉得头皮发麻,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他真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怕万一不能自主而伤害了傅啾啾。一旁的人也听的不寒而栗。念夏给清风使了个眼色,“看吧,要是你自己追上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清风勾了勾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人真的太毒了。”珊瑚感叹着。“对了,那吟秋呢?有没有也中了这东西?”念夏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有的话,及早治疗,省得被控制,丧失自我。“没有。”傅啾啾笃定地道:“吟秋是另一种毒,已经在慢慢转好了。”念夏这才放心下来。倒是邹仲柏,十分的好奇,“珊瑚,为什么你的血就可以把他们引出来?”“我是巫女,一出生就定下的,所以我们自小就有特殊的培养方式,巫术和蛊毒都会的。”“嘶……”“放心吧,我们是夫妻了,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珊瑚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邹仲柏笑着道,妻子什么样,他怎么能不知道呢?“蛊毒是害人的,而巫术大多时候是救人的,因为我们没有郎中,所以巫女也是巫医,不过应该跟啾啾说的那什么西临的巫医不一样,他应该只是学了皮毛而已,蛊毒早已经被禁用了,虽然我们会,但是不会伤害族人的,所以也就不使用。”邹仲柏点头,“原来如此,我不怕的,你有这手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再一次强调。“啾啾,所以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啊?对太子下这么毒的手。”邹仲柏已经忍了很久了,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才问出口的。傅啾啾看了眼唐羡,唐羡示意她可以说。毕竟这涉及皇家秘闻嘛。“不能说吗?那就算了,我就是好奇而已。”邹仲柏道。“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唐羡看了眼自己那在被傅啾啾擦过药后,慢慢消肿的手,只是活动下还是不太方便。“他是我皇爷爷流落在民间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伯父。”“啊!”邹仲柏发出惊呼,却及时的捂住了嘴,可是那眼神满是不可思议。他这是听到了多大的秘闻啊。其实唐羡在跟那个老男人对弈的时候,说的就是他的基本情况。“具体的我也只是听说,这件事很少被提起,朝中大臣们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很快,应该就都知道了。”唐羡徐徐道来,“皇爷爷在还是皇子的时候来这边游玩,遇上了那个人的母亲,后来皇爷爷要娶皇祖母,皇祖母无论是容貌,家世,品行,都跟皇爷爷很配,而且两个人情投意合,皇爷爷那时也想把那个女人接到府里,可是那女人倔强不肯,觉得皇爷爷负了她,便也没告知她腹中已经有了骨肉的消息。”“皇祖母当时不知道这些,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是既然已经嫁了,何况她也清楚,她嫁的人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也想着,把那个女人接回来,可惜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皇爷爷去的早,皇祖母一个人带着父皇孤儿寡母守着江山,内忧外患很不容易,也是那个时候,皇祖母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存在,想着他不争不抢,给他一生富足,只是后来那个孩子知道了自己皇子的身份,觉得不公平,想要争,父皇念在手足情分的份上,放过他一次。”“可惜……他始终没有放弃这个念头。”唐羡苦笑,“上几辈子的事儿,也说不出个对错来,我也无权评论,只是如今我越发怀疑他是害了我母亲的人,我便不能袖手旁观。”“我们虽然无权过问,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他真的没办法争,他没有母族在背后撑着,孤身一人,想要坐稳江山,显然是痴人说梦,而事实证明,现在的厉朝一片盛世,才是百姓们想要的。”傅啾啾说道。当时若是真的让他得了皇位,那些权臣们怎么会服气,怕是早就被当作傀儡了,何况,他还真是没那个资格。“说这些,他怕是不懂,争皇位那是他和父皇的事儿,可是我母妃的仇,是我跟他的事儿,我绝对会放过他。”唐羡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厉,母妃是跟争皇位无关的人,她何其无辜?“他说他是皇爷爷的儿子,这个有证据吗?”傅啾啾问道。别争来争去,最后是个大乌龙,那就尴尬了。“这个……我也不清楚,父皇和皇祖母应该是知道的,这也是我一次昏睡中听见他们提起,也仅仅只有那一回,两个人都不想提起吧,后来我就私自查了下才知道这么多。”傅啾啾仔细想想,这倒也是,真的不是皇家子嗣,怕是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父皇可是皇爷爷在世时立的太子?”“不错,父皇聪颖,又是皇祖母所生,皇爷爷很喜欢他,早就立他为太子了。”“那他有什么可争的啊,即便让他早点回宫,也当不了太子啊。”“可能他觉得皇祖母和父皇在宫里享福,他这个皇长子流落在民间受苦,心里不平衡吧,要说错也是皇爷爷的错,怪不到皇祖母和父皇的头上,更怪不到我母妃。”傅啾啾知道,他肯定心里恨极了,要不是这个人作祟,或许母妃还活着,唐羡不会是自小没娘的孩子,他该多幸福啊?而且,父皇深爱母妃,可不也让她当了个妃子,没有娶她为后,身为帝王,真的有很多无奈。不过皇爷爷该不会真的是个负心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