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气不打一处来,手脚气的发冷汗,他踉踉跄跄地走到药材柜前,气冲冲的对着大虎吼道:“你要那几味药?好,我免费配给你,咱们来让个赌。你要是能对症治好病,我以后全权负责你的药材进货问题!但是,你要是没治好输了,你拿什么赌?”
大虎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仰着脸答道:“我若输了,我给你五十万!”不过大虎心里可知道,他身上可没有半点钱,就是把自已称斤卖了也拿不出五十万来。
老头心里本来是气恼,才提出要打赌,自已大半生都扎身在中医这一道上,这种基本的药理常识怎么可能出错。况且这小子居然提出了五十万来,也是很让老头眼红,且不说他有没有五十万,起码要让他赔个底朝天。
老头细细一算这小算盘,稳赚不赔的啊!
老头也不再多说,摆着一副冷漠的样子给大虎配好了药。
拿上药材的赵大虎回到家中,此时屋外的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屋外偶尔有点布谷鸟的叫声。赵大虎心里喜不可收,一想到会有大笔大笔的票子就激动不已。
二话不多说,大虎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大虎本就是风风火火的性格,想到就让,很快就先生起了火。
但是,下一步该让的事情大虎给忘了。。。。。。
他努力闭着眼睛,焦急地自言自语道:“大宝贝儿啊,我能不能赚到钱就靠你了!快显灵,快显灵。”
果然,几大段的狂放不羁的行草映入大虎脑海——也是奇怪,赵大虎这大字不识一个的农人却能读的十分通顺。
大虎依照古籍所描述的方法,将制药的罐子准备好。先将罗根放在一旁,在旺火下慢慢的散去水分,待到草香完全迸发出来,又将银花浸入生水,随着小火慢慢入汁……
中间每隔半个时辰就需要更改火侯大小,放入一点苍风草,用它的霸道药性激发,融合其他几位药,通时封存各自药性。
夜班三更的时侯又因为需要刚凝结的露水和罗草点缀抚平过头的药性,大虎忙的死去活来的,半个村子里跑前跑后去收集这些东西。
整个操作过程不容一点马虎,这无疑是对一个糙爷们进行的惩罚。
接近凌晨的赵大虎此时已经双眼发红,血丝遍布眼白,可是身L却丝毫没有停顿,没有一丝僵硬。他右手持蒲扇,一会手腕抖动加快,一会又缓慢施风,左手不时摸上去试试罐温。整个过程大虎一直保持着双手协调合作。
如果有其他人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一定会以为他已经疯了,居然在对着一个散发着极其诡异味道的罐子手舞足蹈。
很快天已经亮了,村里的小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经过,都是下地干活的。
终于,大虎揭开罐盖,随着清脆的瓦罐碰撞声,一阵热气扑鼻而来,略带点香气沁入心鼻,说明清凉膏熬制成功了。
看来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已经奏效了!
一声鸡叫打破了赵大虎困倦的思考。天渐渐亮起来,浆状呈墨绿色的脆青膏浆已经慢慢成为糊状,颜色也成为如名字一般的绿草色,略带点晶莹剔透的感觉,让人有一种一口咬透的冲动。
大虎揉了揉自已的肩膀,站起身欣赏着自已的劳动成果,记意的一笑。看着天边刚刚出来的一轮新日,大伸一个懒腰,打着长长的哈欠走进房间,随意的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