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一下不是憋尿,确实是疼,左手钻心的疼,感觉像有一颗独立的小小心脏,在那里一跳一跳的。
“嘶”,疼痛使任徽尽力把疲乏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很黑,天还没亮。
“开灯”,没光亮,可能家里的智能声控出问题了吧。
等等,刚才那道低微的嘶哑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
又试着咳了一下,嗓子也不舒服了。
任徽想还是先摸摸左手,却发现抬胳膊有点吃力,现在连睡觉都感觉这么累,难道是上年纪了?
不对吧,自己还差两个月才过35岁生日呢。
终于抬起的两只手碰到了一起,“啊,疼!”
左手的疼让任徽打了个激灵,慢慢的,嘴里嘶嘶哈哈的忍着疼痛感知了起来——左手大拇指应该是肿了,和胡萝卜差不多粗,除了感觉两只手特别干燥,其他没问题。
向右边的枕头边摸索手机,床上怎么好多长长的细细软软的东西?
再摸,似乎是绳子,或者草。
扒了扒,手机没有,枕头没有,床单也没有,触感…像泥土地面。
任徽转动脑筋判断了一下,自己还在睡梦中呢,这个触感,绝了。
睁大眼睛,左右扭头看了看——脑袋右前方有一弯开口朝上的月牙,离脸有些距离的正上方被一大片树叶遮住了,露出来若隐若现闪烁的星子;没看到北斗七星,现在应该是头朝北,脚朝南的躺在地上。
自己近视500多度,不戴眼镜的话眼前是模糊一片的,现在看星星、月芽这么清楚,确定是做梦才有的景象。
任徽又摸了摸,上身穿的也不是自己的睡衣,质地又粗又硬;即使身上另盖了什么也还是有点凉,应该是一片比毯子薄不少的粗布,拉到鼻子旁一闻,呕,一股子陈年汗臭味。
果然是现实过的太好了,梦到当乞丐了,又是受伤,又是睡野地的,还盖着没有填充棉花的脏布。
比以往所有的梦都真实,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