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手指一个抽动,水杯翻了下去,砸在地上。
呯——!
瓷片四溅,水渍在深色的地板上晕染开,仿佛透着红。
临近中午,雨势小了许多。
刘炆亲自撑伞,将邹言送进车里。
车窗半降,中年人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先按时吃药,您要是想好了,我们再重新制定诊疗方案,有问题,随时联系。"
"嗯。"
迈巴赫驶远,刘炆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老板,这谁啊"助手好奇地问。
他叠起帕子,放回口袋里:"一个很厉害的人,劝你别问。"
半路上,手机响了。
邹言瞥了眼,是邹家那边打来的。
他抬手按掉,没有理会。
那些人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他一清二楚。
可惜,没有商谈的余地,所以这通电话,也就没有接的必要。
过了会儿,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他以为还是那帮人的,便没怎么在意,等红绿灯的时候,才拿起来看。
没想到,是姜海吟发来的。
【明天小臻的学校举办汉服秀和相关的活动,需要父母参加,如果你实在没空,我就让表哥陪我去,不过阿言,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去的,我给你准备了衣服,就在衣柜里,我想看你穿(*^▽^*)亲亲。gif】
他盯着后面那个表情包,神情不禁有点恍惚,直到后面传来叭叭地催促声,才回过神。
那个女人,这次没有生气吗
她怎么还能这么热切,充满了活力,仿佛那天的伤害,并没有发生。
将车开到路边,他再次点开那条消息。
指腹摩挲着屏幕,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第二天,雨过天晴,气温奇迹般的回升,居然高达二十度。
所有家长在欢喜天气预报很准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汉服大多轻薄,这要是大冷的天穿,不得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