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你的是我父亲。”蒋馥莹垂着眼睛无话可说,他难道还想迈过去这道砍么,有她在,她觉得不可能,这砍只会越来越大,“你出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原说今日搬你房里和你住,你月信过去五六天了,正是好受孕的时候,该早点给你一个孩子的。眼下我有事情要查,近日到任上宿舍去住。要孩子的事情得缓缓。”周芸贤幽幽叹道。
蒋馥莹说:“告诉我你怎么了。”
“娘子,有人在背后搞我!从之前府里遭刺客,到这次停职,我怀疑臣子规也有蹊跷。我被停职了。。。”周芸贤分外疲惫。
“周芸贤,我喜欢有权有势的男人,你如果停职了,希望你不要拖累我,你发发善心跟我和离先。带着你娘和你弟弟妹妹以及你外室从我宅子里走,你们去自立门户。”蒋馥莹冷声道,“这才是个男人呢。”
“你不要闻停职色变,不要把和离挂嘴上好么,我们是夫妻,死也死一个坟冢里的,我现在需要你安慰我,你和我过了七年,离了也没人会要你的。你不要太担心,睿王有心招募我,我倒一时不会说垮台,你不会无依无靠。只是说如今太子盛宠,太子是正道,我若跟睿王走的近,一旦他日太子登基,我便属于站队错误。”
蒋馥莹沉默不言,良久道:“我不懂官场的事,我也觉得无聊的很不想听。既然你不因为那幅画的事情发作,那我回房休息了,我着凉了,身体很不舒服。明日一早还得早起去教燕将军夫人做衣服。需要安慰你找尤莲莲就可以了。再弄个孩子出来,我还给你养,你们再给我生个闺女,凑个好字。”
蒋馥莹这辈子不求名不求利,也没有大志向,唯一志向就是让周芸贤生不如死,她不可能安慰他。
妻子对他十分冷漠且言语尖酸,周芸贤特别难受,“为夫和燕将军多次交往,他都不温不热,这次燕夫人约你应该是燕将军授意,对为夫来说是个好兆头。明日在燕将军府好好教授燕夫人做衣服。行为要得体,莫闯祸了。为夫目前心力憔悴,无力承受大的风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会主动闯祸。”那他的风波可是一波接着一波,她会让他不死不休的。
周芸贤缓缓将额头搁在蒋馥莹手背,肩膀轻轻抖动,将他懦弱狼狈的一面展现在蒋馥莹的眼前,“若是岳父大人没有犯事。咱家不至于如此。还是以前岁月静好。。。咱俩这日子怎么越过越差了呢。娘子,你抱抱我可以吗。”
蒋馥莹想若你不落井下石参我满门,而是助我翻案,我们仍然会岁月静好。是你选择夫妻反目的,是你逼我红杏出墙出卖肉体变成一个不守本分的女人的。她没有抱他,她缓缓把手从他手心抽了出来,他突然苍老了五岁那样满眼红丝的看着她。
须臾后,周芸贤出府前往任上调查亡龙事件幕后之人,以求尽快向皇帝交差,走前交代蒋馥莹:“我停职的事不要告诉母亲,怕她身体受不住,一口气上不了病倒了。我回府后会好好疼你。”
“好。”那他倒提醒她了,本来没想着要告诉翁氏他停职的,这下得说了,停职加上老母亲病倒,这不是双管齐下么。
蒋馥莹回到卧室,先去密室称了九百九十两银子装在袋子里备用,她交给易缪二十两定金叫易缪给唐昭通风报信的,有些日子她这边一直没动静,但她可没忘她定金交过了,随即她出密室拿了衣物去耳房沐浴时将自己浸泡在浴桶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得多久,祁渊半哑着嗓子说的话在耳边回响。
-你在床上说-
-说我管不着,说我不是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