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把被子抱紧,将面颊埋在被子里,至今仍然心中慌乱不已,她。。。差点和前夫没羞没臊的滚床单了啊。还是在他既没有救他父亲,也没有借给她钱银的情况下,自己未免太不理智了。二十四了居然还和小时候一样容易为了男人冲动。
她决定把祁渊埋在心底。想一想大后天今上寿宴如何接近冯美人的事情,以及回周府降低周芸贤的戒心,以回到卧室取出银票解决赵术她娘的问题。总之,不能大剌剌直接冲到冯美人跟前,不到跟前便会被大内高手当刺客给踢飞的,然后享年二十四,完结。
待蒋馥莹步入客栈,祁渊看见左首尾部那边上房亮起烛火,蒋馥莹沐浴后拿浴巾擦头发的身影打在窗纱上,他在马车上坐着看了许久,待房内烛火灭了,便收回视线,问谢锦道:“蒋馥莹家的小狗找见了没?”
谢锦一怔,“还。。。还没有。”
祁渊皱眉,“你怎么什么都找不到?宫人找不到,狗也找不到,今上也考虑重审沈府考虑不好?孤被你们一个个拖累了能力、人品和信誉。”
谢锦被怼的一激灵一激灵的,这又是哪一出啊?
祁渊严厉道,“以后给爷随身准备二万三银票在手上以备不时之需。”
怎么了嘛这是?在周夫人跟前丢人了?被周夫人质疑能力,信誉人品,还是被质疑财力了?不会是三个都被质疑了吧?
“爷,带那么些银票不安全。容易被绑架。你武功又不好,腿疼又跑不快。。。”
“不要管。带就是了。”祁渊一意孤行。
“行,带,带。”谢锦妥协,这届少主太难带了,这视死如归的小表情,解释道:“爷,您其实冤枉属下了,这回宫人是找见了的!狗您再给一些时间。毕竟五千重兵已经找了两三天,迟早是要找见的。咱能力、财力都没问题的。就效率可能差点。”
祁渊皱眉,不耐,“快点吧,快点吧。”
谢锦很有些不理解,这是急什么呢啊,讨不到媳妇了似的。
“宫人在哪?”祁渊问。
“爷,关于这宫人,跟您说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您倾向于先听哪个消息?”谢锦问。
“孤让你办事,没让你给孤出选择题。”祁渊烦躁。
谢锦被怼得很无助弱小楚楚可怜,能不能稍微冷静一下啊,和周夫人才分开半盏茶功夫,就烦成这样,分离焦虑?
不要选择题,那开卷考试总行了吧。
谢锦清清喉咙,决定主动按好坏顺序公布答案:
“是这样的,好消息是当年那幕后之人构陷您龙脉不纯,在您母妃卧寝无意间翻出那封写着您生辰八字和生父姓氏信件的那宫人,找见了。
坏消息是这宫人被某些人严密地保护着,咱们一时近不得她身呢,她是给先祖皇帝守皇陵的一员,那批人除了她都是安排去盯着她的人。而负责先祖皇陵看守的是祁曦文,睿王,若是擅闯,必和睿王冲突。”
祁渊靠在椅背,揉着犯痛的眉骨,懒懒散散道:“谢锦,想想点子尽快把宫人带来给孤王是了,可以是残缺的,只要是活的,能回答孤王问题就可以。这点小事就不必孤亲自出面了吧。祁曦文说到底不就是个妾生子而已么,孤那不是擅闯,是视察。”
谢锦被少主施压,当下里便开始想突围办法,保护那宫人的必是内庭幕后之人,没有将那宫人灭口,恐怕也是担心今上疑心当年对太子之事属于构陷。
当下太子复宠是由于今上某日夜里腹痛,恍恍惚惚直叫发妻名讳,突然察觉发妻早被他冷落多年死在冷宫旧居月季花园里,冒雨前往冷宫唯见月季满园,再无旧人身影,这才突然念起发妻的好来,好可惜阴阳两隔,寻之不到,今上对着月季垂泪多时当夜复宠东宫嫡子,并不是完全打消了太子血脉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