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言仍然没有停下,再次深踩油门,朝着敞开的大门冲了进去。
红木沙发,黄花梨的楼梯,连着周围的古董灯一起,七零八落,几乎撞成了一片废墟。
咣地一声,车门被踹开。
邹言从报废的汽车里走出。
他的头部同样受到了磕碰,一缕鲜血沿着额头缓缓滑落,丝毫不显虚弱,倒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几块碎玻璃扎进手背,被他随意地拔下,丢到一旁。
邹言踢开价值千万的花瓶,阴鸷的眼冷冷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把她交出来。
唔……
床上的女人溢出一声低吟,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动了动,随即慢慢地睁开。
明亮的色调,一束鲜花插在瓶中,红红绿绿的,开得正艳。
靠窗的地方,有道身影,模模糊糊。
姜海吟下意识唤道:阿言
随着瞳孔对焦,那道身影也转了过来。
小姜律师,你终于醒啦。
她有些惊讶:明爷爷
邹应明露出慈爱的笑容:醒了就好,我总算能放心了。
明爷爷,我这是……怎么了她环顾四周,比起医院,这个房间的布置,更像是个温馨的小家,这里,又是哪里啊
先别急,我让医生进来,先给你做个检查。
话音刚落,房门被轻叩两下,推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快步走近,身后跟着一名白净的女护士。
小推车里的瓶瓶罐罐装得满满的,随着前行发出轻微地撞击声。
环境良好舒适,医护人员表现得也很专业。
可不知道为什么,姜海吟心里面还是有点惶恐和紧张。
她将这一反应,归结为没有亲人和爱人的陪伴。
虽然明爷爷也算是个半个亲人,但总归还不太熟悉。
和之前的检查结果一样,您要注意休息。医生温和地叮嘱道。
护士帮忙掖好被角,起身刷地拉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