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事了,就……不用你喂了吧"
又没了声音,像是没听见。
姜海吟看着对方忙碌的身影,轻叹口气,放弃挣扎了。
吃完饭,她清了清嗓子,道:"既然那天,我们都已经知道,欧震就是想逼你犯罪,好拉你上贼船,那么与其被动的等待,防不胜防,肯定不如主动送上门去,至少节奏,能由我们自己把握。"
邹言收拾好饭盒,走进卫生间洗手。
她稍稍拔高声音,继续道:"我承认,没事先告诉你,是因为知道,你肯定不同意,但这件事,早晚会落在我头上,根本不管你同不同意。"
男人拧了条热毛巾,回到床边坐下,拉过她的手开始擦拭。
"王警官说,欧震暗地里干了很多坏事,但非常谨慎小心,根本抓不到把柄,还有那个姓曾的,更是老奸巨猾,他们沆瀣一气,不知道多少人因此受苦受难,其他不谈,就说苟律经手的那个案子,还有苟律自己……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没醒过来,童冉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能看得出来,她很担心很着急……呃,没想到,苟律和童护士,居然这么熟悉。"
姜海吟一边说,一边观察邹言的反应。
很好,几乎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她有些泄气。
都说爱听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怎么会有人连自己好朋友的八卦,都不感兴趣啊。
她抿了抿唇瓣,只有继续切入正题。
"总之,我认为我这样做,利端大于弊端,邹律师如果不服,可以来辩。"
邹言站起身,又进了洗手间。
出来后,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穿上,看样子,是打算离开了。
姜海吟皱起眉:"不是,我说了这么久,你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回吗你到底想怎么样就因为我没有完全按照你的想法来可我又不是没脑子去送死,我有告诉王队长他们,我甚至做了二手准备,我知道你有两副袖扣是装了定位器的,我带了其中一只,如果真有什么不可控制的情况,你完全可以——"
咔嚓。
门上的旋钮把手,断了。
她吓了一跳,瞪大双眼。
邹言转过身,神色依旧淡淡,仔细看,眸底有点泛红。
"你要是,真那么有把握,就不会在决定做这件事之前,再次问我那个问题了。"
她怔住,心跳漏了一拍。
确实如此。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万无一失的。
那晚的潮水,比预期的涨得要快。
欧震为了刺激邹言,把控的时机也比较晚。
但凡再晚上半分钟,她大概就要丧命了。
邹言冷冷道:"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