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娓娓道,“我看着那个人身上熨烫笔挺的西装,总感觉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亲生父亲要儿子过去他那边,却连亲自过来接都不愿意,父亲这个词,在年幼的程苍心里便不再存在任何的意义。
程秘书给他们留了一笔钱,也就没有再派人过来找过他们母子俩。
长大后,程苍为褚家办事东奔西走。
他在北城曾见到过两次程秘书,但那时候他身边已经有妻子和女儿的陪伴了。
车子平稳行驶。
外面的温度并不高,车内的空调一直在运转。
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后就容易犯困。
陆夕柠静静听着他倾诉,脑海里想到了自己母亲,程苍的母亲和她母亲在某些层面的经历,还是有些相似。
男人声音越来越轻,她回头一瞧,才发现程苍已经睡了过去。
北城的另一边。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季牧野全副武装没有露出真面目,就连马塞也同样如此。
他们接应上找到证据的兄弟们,快速离开该地,结果车子刚掉头,就发现被暗处埋伏的人层层包围。
静静停靠在那些车子后方的一辆车里,程秘书指挥着这些人对季牧野他们一网打尽。
两方人马展开殊死搏斗。
这一夜,北城很多地方都不是很太平。
但有一个地方例外。
布置温馨的公主房里,只在床头亮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
陆糯糯单独睡一个超大的床铺。
她穿着熟悉的连体睡衣,听着苏靖国给她讲睡前故事,但是越听越清醒,忍不住开口说道,“外曾祖父,你讲故事好严肃,糯糯听得都睡不着觉觉啦。”
“严肃吗?”苏靖国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蹙眉反思。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讲故事的声音严肃,毕竟已经尽量压低声音,放缓语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