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呀找呀。
找之不到。
哎小黑,你在哪。你出来,和我归家啦。
蒋馥莹筋疲力尽,坐在河岸台阶上,四下无人,终于小声哭了起来,偶有行人朝她看来,她也埋着脸控制不止呜咽。
-若你有事找孤王,去毓庆阁留个口信-
她性子倔强,倒不会去毓庆阁求一个拿她凄惨生活当笑话看的男人。
但这句话,竟是她此刻生命里唯一有温度的话语了。
渊郎。。。
***
毓庆阁
落幕时分,天际晚霞的鲜艳颜色还未褪去。
他下马车踩在院中时,靴子上莽纹叫风雪半掩,谢锦为他打了伞,他朝死牢外那狮子雕塑望去,今日那里没有人捧着太子令小贼似的踩点,空落落的只有积雪。
大牢院中侍卫见是歇朝后自皇宫下来巡查的太子到了,纷纷躬身行礼,叫他:“少主。”
他是祁渊。
祁渊举步经过蒋馥莹曾经赤足走过的那个长廊,进入书房,书房里似乎还留有蒋馥莹进书房撒泼的痕迹。
-你说只是玩弄我,是不是真的,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我要很小心的付出我的东西,卖身要卖的有意义-
祁渊窝进那张宽大舒适的座椅,把头后仰,露出一截蜜色的颈项,他靠在椅背,吁口气,付出什么东西呢,那副被周家用了七年的身体么。
谢锦忙给他揉太阳穴,“昨儿在西郊别院住一晚上,今日五更起早往朝里赶,在宫里忙政务一天到傍晚,又开小会接见大臣,好容易歇口气,片刻又要去护城河一带画舫和燕青喝酒,这怎生不在上京府中休息,得空又下郊外死牢巡查,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