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贤冷哼。
尤氏拿着手帕擦眼泪,一边偷看周芸贤,委屈道:“必是昨儿孩子想要她镯子,她心里忌恨,今儿又不情不愿的帮我带孩子,这才私下里报复在孩子身上,哎哟,这是什么心肠的女人啊,怎么可以伤害一个八岁多的孩子呢!她以后也会做母亲的,到时别人拧她孩子,她不难受么,她没孩子一定是作恶多端做下的恶果!”
说着,心疼的把环儿搂在怀里,“环儿,是为娘害了你啊,这么多年,咱母子俩守寡在外,吃尽了苦头,原以为来舅父家会有些温暖,谁料想又遇见了这般的恶毒舅母啊!到底是。。。容不下咱们孤儿寡母啊,人善被人欺啊。”
翁氏也心疼孩子,“贤儿,去拿那个皮鞭子,给我狠狠抽莹莹的手,把她手打断了,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拧孩子不拧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芸贤也气愤在头,刚以为莹莹为人清白,又招小孩喜欢,他才心中动容,打算留着她周夫人的位子,不曾想她竟干下这种背后虐待小孩的勾当,这怎么留她?好失望。还以为她是贤妻。
“娘子,大人之间的恩怨,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拿小孩出气!我本不想打你,但是你动手打环儿,我不得不教训你。”
周芸贤说着便去墙上摘下那根皮鞭。
蒋馥莹嘴唇变得苍白。
环儿看见那手腕粗细的皮鞭,吓得脸色发白,不敢说话。
蒋馥莹看着丈夫拿着皮鞭走向自己,他很认真的保护着外室母子,他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打他的结发妻子了,他甚至不查明真相,便偏爱他的外室母子。
皮鞭还未上身,怎生便先觉得疼了起来。
蒋馥莹苦笑,自己在期待什么。清醒点。他是仇人。不是亲人。那个待她温柔的阿郎是装出来的。
周芸贤抬起鞭子,“把手伸出来。”
蒋馥莹哪里肯配合,她瘦弱的身子往后撤了撤,她说,“阿郎,我和你过了七年,你要用鞭子打我么?就因为那女人的一句莫须有的罪名?”